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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没有预料到,向来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人变得像个傻子。
但我其实才是个傻子。
我冷静地就着袖子擦了擦嘴巴,抬手啪得把那个蛋糕整个摁在了他脸上,然后纸盘子的地粘不住,掉了下来,乱七八糟的奶油全糊在他脸上。
我开口,声音居然是不符合我现下冷静外表的崩溃嘶吼,跟只土拨鼠一样歇斯底里:“啊!
!”
他愣住了,甚至没有抬手抹掉脸上的蛋糕,我看着他,笑不出来,因为我哭都来不及。
外围的人听到我过于悲怆的喊声,以为发生了什么情况,纷纷想要过来。
先生抬手制止了。
我站着哭了会儿,才找回了自己说话的功能:“操你妈!
吃你麻痹!
老子果糖不耐受!”
我浑身都在抖,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。
前面我说轻了,我不但想在他坟头搞爆破,我恨不得把他骨灰盒挖出来迎风扬了再炸了他家祖坟。
我边走边哭,哭到打嗝,发现整个墓区路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先生的手下,我就像是一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绝世傻逼,在他们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拦我的目光里冲出了园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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